鹿慕_Anthony

【盾铁】练习·ooc·他爱你

队3后，曾经在一起，算单箭头（？），没头没尾。

01.
“他爱你。”

Steve Rogers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夜深人静噩梦惊醒的时候。超级士兵偶尔也有梦境，美梦不多，噩梦占据了大部分。从前是坠落的Bucky和寒冰，如今是西伯利亚和Tony。

他不该睡不着的。明天和Clint有一个任务要出，他需要睡眠。可超级士兵也是人，四倍血清阻挡不了噩梦，噩梦中醒来床榻右侧空荡冰凉，他只能擦擦冷汗，在无尽的思念和分离的痛苦包裹中独自一人等待天明。

“你是谁？”
Steve警觉地问，手下意识摸向床头，握了一个空才想起圆盾已经留在了西伯利亚。国王黑豹承诺的新盾牌还在制作，一时半刻他什么都没有。

“他爱你。”
Steve翻遍了房间的角落，警报器完全没被触发，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房间中存在着或者存在过第二个人。
明天要跟卫队长就瓦坎达皇宫的安全问题进行严肃讨论。

“他爱你。”
这次像是一声叹息。

床头柜的素描本上有无数热带风景，枕头下那一本里描摹的却只有一个人。他曾吻过的Tony的嘴唇，他揽过的Tony的腰，他握过的Tony的手，他抚摸过又亲手砸碎的反应堆……除了那双焦糖色的眼睛。

那双眼睛曾为他充斥情欲，也曾在注视他时满溢爱意。可如今落笔所能勾勒出的图像，无一不是他在西伯利亚举起盾牌砸向反应堆时看到的，那混杂着恐惧绝望仇恨和不敢相信的最后一眼。每道线条都无声叫嚣着“so was I”，用心灰意冷的语气。

“他爱你。”
声音温柔了些，因为老式手机的屏幕在Steve掌心亮起。
没有短信，除了刚刚来自纽约的话费充值记录，Steve翻看了它。尽管它每个月这时候都要来一次，并且它不是Tony发出的，可这仍然让Steve产生Tony还挂念自己的感觉。

为数不多的温暖，也许他们还有机会。

“他爱你。”
那声音哄着Steve入睡，或者是短信使Steve稍微松了口气。谁知道呢。

“他爱我。”

Steve重复了一遍，将亮屏的手机放在枕边，重新坠入无梦的睡眠。

02.

“他爱你。”

声音轻柔的，迟疑的，像公园里鸽群起飞后才落下的白羽，小心翼翼扫过工作台前那个人的耳廓，卷起似有似无的暖流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Tony扔下钳子，搓了两把自己的耳朵，再看看手掌。

什么都没有。

“他爱你。”
于是那声音稍微大了一点，像是鼓起了勇气。

“Friday？”
“除了您没人说话，boss.您已经三十六个小时没有休息，可能是缺乏睡眠造成了幻听。建议……”

“静音。”

“Potts小姐留言读取中。‘别让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床上睡觉，Tony’。播放完毕。”

“……还有多久？”

“Potts小姐即将于七十分钟后到达大厦，boss。洗澡水和床铺已准备。”

“存档备份，做最后一遍蜘蛛战衣分析，报告等Pepper走了给我。”

“收到。”

“他爱你。”

花洒的水浇湿头发的时候，Tony正打算把自己彻底溺进浴缸。不知道什么牌子什么作用的精油是Pepper选的，她给Friday下了命令必须把它们掺在洗澡水里。事实证明Pepper的眼光挺不错，确实让人相当放松。水面已没过了Tony的耳朵，即将盖过他的眼睛。

“他爱你。”
声音不依不饶跟进了浴室，因为隔着水面传来而模糊不清。
“他爱你――”

“闭嘴。”
Tony坐起身来靠着浴缸边沿，抹掉脸上水珠。没人能说明那水里还混进去过着包含少量无机盐、蛋白质、溶菌酶、免疫球蛋白A以及其他成分的液体。

“他――”

“闭嘴。”
Tony关掉花洒，闭着眼睛。
“他不爱我。”

.

此刻距离好邻居蜘蛛侠Peter Parker解决偷盗外星材料的犯罪分子并拒绝公开自己身份的记者会还有123个小时。
距离当众宣布和Pepper订婚还有123个小时。
距离Pepper进入大厦还有30分钟。

没人能确信自己知道未来，人只能尽量自主选择未来的方向。有时候这不那么容易，但总是要做的。

Tony再次沉入水中，打算在水温降低之前再享受一下温暖。
能避免较低的温度总是好事，这是西伯利亚回来以后得到的教训。

如今的大厦里总是温度如春。

吸取教训总是对的，人不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。很多错误代价太大，人付不起第二回。

03.

“你爱他吗？”
声音在熟睡的Steve耳边轻唤，睡熟的Steve无法回答。

“他爱你。”
最后一次的“他爱你”细若蚊呐，被水隔绝。
Tony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