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慕_Anthony

【锤铁友情向】ooc·一次Stark大厦天台上的酒后谈话

*白天不要饮酒，容易胡言乱语

“没有哪里可以获得永恒的幸福。对于人来说幸福是概率问题，永远存在1％的不确定。”Tony说。

“当然有永恒的幸福之地，吾友。”Thor举起锤子虚虚一点，仿佛指向了浩瀚宇宙中某个未知的星球，“中庭人对此称呼繁多，极乐世界，伊甸园，天堂，而在Asgard，它被称为瓦尔哈拉。”

“伊甸园和天堂是两回事，回头让Jarvis订几本宗教学，你得多读点书。”Tony嗤嗤笑起来，笑声莫名叫人听出两分自嘲，“老天，我在跟一个神谈论宗教，我为什么要谈论宗教，我甚至不信耶稣。”

Thor体贴地，没有提醒他Jarvis早已成为Vision的一部分。而Tony约摸喝得上了头，十几秒过去了都没发现自己语言里的漏洞。

老话怎么说来着，仙宫蜜酿使人更清醒，或者迷失自我。现在分不清Tony属于前一种还是后一种，因为他向Thor发问：

“所以真的有，瓦尔哈拉？好人能获得永恒的幸福的地方？”

“通行瓦尔哈拉乃Odin血脉之特权，幼时吾曾随神后于瓦尔哈拉畅游。”Thor沉声道，“英雄躯壳消散，魂灵即可进入瓦尔哈拉，瓦尔哈拉之金门亦为汝敞开。白马将负――”

“所以Thrud不是你的女儿，Loki繁衍出大半个神系族谱也是假的。”Tony快速打断Thor即将发表的长篇大论，将话题重点拉偏，“也就是说进入瓦尔哈拉的人也还能见到你，经常？”

“然。”Thor点头。

“可惜了。”Tony点头。Thor不清楚这是在可惜什么，他自神盾局高危档案处得知钢铁之人心理问题庞杂且自毁倾向严重，如今相处却未发现多少隐含威胁的异常。所以他只是看着Tony举杯高声对空气发问：“谁不想永恒欢乐，永远幸福？”

这问题太过虚无缥缈，Thor选择沉默，沉默着将最后一滴仙宫蜜酿倾入杯中。

一神一人都清楚确实存在一条被称作往生的不归路，通向那永恒欢乐幸福之所。然而死去便是死去了，谁又为生前的一切负责？谁又能保证，活着的人不因失去死去的人痛苦？当一个人的心脏还在跳动，谁会舍得让亲近的人因自己心碎？

“空的。”Tony晃了晃酒瓶，他大概是真的醉了，“呣，没了？”

“黎明将至。”Thor倒不甚在意，“今夜与汝相谈甚欢，值得穷尽蜜酿助兴。”

“Bruce好奇很久了，这玩意是怎么做到在不含酒精的情况下把人灌醉，还没有宿醉后遗症的。”Tony开始隔着玻璃打量漂亮的琥珀色液体，表情十分严肃，“或许我应该把它留下，这些足够进行一次常规实验。”

“下月吾将带来更多仙宫蜜酿，”Thor好笑地做出保证，“供绿之巨人尽情研究。”

“好吧。”Tony挥挥手，似乎对Thor的保证非常满意，“好酒可不能浪费。”

这是最后的酒，对着纽约天空的一隙灰白，对着千家万户的闪烁灯火。

“敬中庭。”Thor道。

“敬世界。”Tony道。

他们脚下车水马龙，昨日战斗留下的外星遗骸正被清理出城市。手机铃声响起，AI自动播放Pepper通知Tony来公司开会的留言，Mjolnir震动，彩虹桥催促仙宫王子启程。

所以欢愉是吉光片羽，忙碌则是永不止息。

片刻后天台边沿只剩下两支空酒杯。

这次没有也无需送别，因为他们注定即将再逢，因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。